【青爱访谈】台湾林燕卿教授访谈
返回列表加入收藏 来源:青爱 发布日期:2013-08-26 |
青爱工程王钊:您怎么看待这次大会呢?
林燕卿教授:我怎么看待这次大会,我应该是这样说,因为大会的主轴题是多元性教育,我觉得这次大会用这样的主轴题是非常棒的,因为他有考虑到,性教育不是只有在一般的青少年,他应该还要落实在学龄前,这很重要。那当然就是我们一般的性教育之外像那些特殊的,有一些需求的,比如说智能障碍者、身心残障者,这一块他们是需要的,因为他们是被忽视的一群。在这一次的大会里面,其实会把这样的对象群放进来,就是表示性教育做了整个全面性的思考,就是说人在性教育的权利下是一律平等的,他不因为他的年龄、性别、族群,还有他身体上有没有损伤,他都应该放进来。我觉得这个大会定这样一个题目和收全这些所有的资料是最漂亮的地方。
青爱工程王钊:那您觉得在这方面大会会有什么具体的推动呢?
林燕卿教授:我觉得这个大会这一次是把其他地方的做性教育的人放进来了,借着这一次的全部的交流,我觉得很重要的是,让他们去互相学习到别的地方如果有比较好的策略和方法,如果他们在原来的地方是有困难的,或者是有阻碍的,我觉得就可以接着这个机会,把这个经验带回去,甚至我觉得这个资源的分享,就是说这次大会来了不少学者专家从各个地方,我觉得借着这次机会,也可以把这些专家学者请去当他们的政策上的引导,我觉得会有实质上很重要的帮助和施行。
青爱工程王钊:其实我也是跟内地的、两岸的、日本的一些老师聊了一下,在全世界范围内,到目前为止,尽管有先起步后起步的,但是其实没有一个最终的完善的性教育解决方案,您觉得如果再继续探讨的话,我们应该怎么去向着完善的方案去努力呢?
林燕卿教授:我觉得这要看国情,因为在中国大陆来讲,政府部门只要同意,是可以一步到位的,只是他的程序和质量的问题,这个我觉得可能在中国要执行性教育的时候,真的要再去思考的地方,然后他借鉴的人,我觉得可以都是同文同种,尤其是台湾,这是我的肺腑之言,来当所有的借鉴,虽然欧美国家起步的很早,毕竟有他们自己的文化,和他们自己不同的脉络,但是不见得适合我们华人的文化。我觉得目前整个在运作台湾已经吸取了西方的东西已经融合成自己的,我觉得这一块可以做借鉴。
青爱工程王钊:您刚提到政府这边的问题,我不知道您了不了解青爱工程,青爱工程这边也是想要做一些政策方面的推动,您觉得我们应该怎么更好的推动中国性教育?
林燕卿教授:我觉得你们现在目前在做的已经是这样的工作了,就是由下面的人做出了成果,我觉得这个成果很重要,效益是什么,不管是学校自己做,还是民间组织自己做,其实做了以后应该有评价,就是要有效益的评价,然后拿这些评价去跟政府单位做说服,然后让他知道做了以后会更好,而不是会引起好奇、更坏,接着如果他们认同了,我觉得有些场合他们不是来致辞,其实可以邀请他们听这样的课程,一些专家在讲这些性教育,我觉得不是演讲,是真正在教的课程,让他们可以有一堂课或是半天的吸收,他才有可能改变观念,我觉得要两方,一方就是你实际做的证据让他知道你这个不会妨碍到策略和国本,另外一个就是专门为这些领导开一个两个小时的课程。
青爱工程王钊:就是给他们上课?
林燕卿教授:对,对。希望他们去播这两个小时,当然要看你们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听,这个的课程要能够说服,让他们有这个概念,是真的很棒的,他们才能够去认同,因为他们也经过场域,其实是困难的。
青爱工程王钊:那您刚才说到那个评价,您觉得通过什么样的方法评价比较好?
林燕卿教授:我觉得评价就是你要有一个标准,比如说你们定的是戴保险套的比例也好,或者是怀孕的,或者是堕胎的比例,或者感染艾滋病的比例,你可以缩小一个范畴,然后把这个对象做一个固定,然后来追踪,因为你们既然已经做这么久,我觉得这个东西都是没做出来,所以就变成自己说我很好,但我不知道,你自己讲很好,你好在哪里呢?我觉得要给一个时间上的流程,比如说三年五年,看这群学生,堕胎率比别的没有做的地方是怎样,要找一个实验区和一个对照区。
青爱工程王钊:您说的是,我们这块的工作可能一直以来是缺乏的,而且毕竟教育是长期性的工作,很多东西需要很多年才会显出效果。
林燕卿教授:这个大会里面有经历过这么多年,其实如果有心去做规划和策略,其实是可以有这样的成绩出来的,只是说在做的同时我们只是为做而做,但是我们没有把他数据化、说服化,那你的工作就会等于白做,所以教育为什么会被抨击,那么的不重要,可是一讲到什么事情又说教育很重要,教育在哪里,类似这个问题。
青爱工程王钊:其实我们现在已有的模式是在设小屋,然后有专责老师,但是同时我们又会遇到很多现实的尴尬,这些专责老师大部分并未受过系统的性教育,然后我们之间又没有一个足够强大的维系方式。
林燕卿教授:如果这些兼职的老师如果没有受过足够的训练,只是他一个热忱和志愿是不行的。我要诚实的这样讲,这些老师其实他们要经过这样的培训,而不是他们是一个志愿者或者相关科系,他就可以了,因为他有点像杜威的《边做边改善》,性教育在这样的过程他不像别的学科,所以他有可能造成反效果,这是要注意的。
青爱工程王钊:同时我们又没办法让这些老师以那么高的高度去搜集一些数据,去统计,最后做一些评价,就是说在现实过程中在操作性上面可能还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去磨合。
林燕卿教授:我觉得老师不算是高度,就是你有心真的要做这件事你就要用这种方法,去说服你自己学校的长官,类似这样,学校就是类似说服你的政府(部门)一样。
青爱工程王钊:所以说为什么现在的情况就是只能是星星点火,而不能是燎原的势态,我们只能是找一些本身拥有热情同时他能力又很厉害的老师,他能够作出一些成绩,不仅教学做的好,还要公关做的好,还要政府这块做的好,校长要说服,就是说现在需要很多个人在那支撑,所以就是需要一个慢慢的过程。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