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心联行动心理剧—“水之爱”心理援助媒体说明会
返回列表加入收藏 来源:青爱 发布日期:2014-10-14 |
4月28日下午,应中华慈善总会邀请,首都媒体记者出席“心理援助媒体恳谈会”。(去年汶川地震一周后,中华慈善总会、中国教育学会、中国医师协会联合成立了1+1心联行动。)
恳谈会上,中华慈善总会副会长邓铜山将军介绍这个项目的初衷,回顾一年来该项目所取得的阶段性成绩。认为这是媒体朋友全力支持的结果。
恳谈会由1+1心联行动总策划李扁主持。他说,1+1,第一个1是对心理援助重要性的一致认同,和社会各界的捐款。中间的+号是大家的家,主要是媒体。从一系列事件,尤其是最近的冯翔事件看来,需要整个社会对于心理援助的重要性有更深的认识。媒体作为中间的+号角色,责任重大。
1+1心联行动负责人、青艾工程办公室主任张银俊,介绍一年来的工作,让“1+1”在记者眼中从抽象数字变得具体和丰富起来。她讲述了去年5月底带队去做心理援助的基本情况,如何与当地教育口取得联系,形象地展示了“官办民间组织”参与公益活动的具体经过,也解释了何谓“有序”。
现在,绵竹已经有30间心联小屋、一家培训中心,都江堰有一间心联小屋,成都有一家基地。绵竹现在最犟烈的也是最现实的心理需求,就是要有自己的心理谘询师。为什么?因为外来的培训,或者志愿者,总是只能呆很短的时间。绵竹方面希望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这完全符合1+1心联行动的初衷:创建有序、专业、透明、公益的长效心理援助机制。什么叫公益?就是赋能,使当地有造血功能,授之以渔,而不是授之以鱼。这个培训工作要钱、要人。
大家的爱心援助、以及媒体,是前面一个1和+号,后面一个1是在现场起关键作用的。除了常规的排兵布阵,最后的临门一脚怎么做?恳谈会上,1+1心联行动启动“心理剧——水之爱·四川行”项目。青年心理剧专家刘冬威在现场用心理剧技术对记者朋友进行压力缓解与释放,让记者们体验何谓心理剧。该心理辅导技术,曾在去年秋天北京“绵竹心联小屋专责教师金秋师资班”上,对34位老师做过培训,效果很好。
此次“水之爱·四川行”心理剧巡演,5月4-15日,将在成都、都江堰、绵竹的15家挂牌1+1心联小屋的大中小学进行。
此次“水之爱·四川行”项目负责人刘冬威说,我想让灾区人民大笑一次,一扫一年以来心里的阴霾和沉闷。
毛泽东特型演员章飞一绝、1+1心联行动形象代言人白岩松、知名慈善家李春平、青艾工程爱心妈妈翁虹等出席了恳谈会。中华慈善总会向章飞一绝颁发“青艾工程爱心大使”牌匾,以表彰他为1+1心联行动做出的卓越贡献(捐赠101万元人民币)。
心联行动顾问罗立为说,在参加去年秋天RONY BERGER博士培训以前,他一直认为心理学是“伪科学”。他认为,媒体对于心理援助这件事的认知,基本上也没有摆脱这个思维定势。如果媒体和公众对心理援助持怀疑和否定态度,心理援助不会有前途。董玉飞和冯翔的悲剧不可避免。
针对心理援助的种种问题,与会媒体也纷纷发表意见,共同探讨如何通过各方力量进行持续、有效的心理援助。
在会议最后,刘冬威先生与白岩松带领大家举行“水之爱”送祝福仪式,现场所到嘉宾及所有媒体朋友共同为灾区祈福。
恳谈会圆满结束。“1+1心联行动”将怀着祝福与爱心,在五一之后为震区青少年的健康成长,注入犟大的心理动力和能量。
现场速录
2009年4月28日
北京新龙大厦
“1+1心联行动”心理剧—“水之爱”心理援助媒体说明会
李扁:各位下午好!我先自报家门,我叫李扁,是青艾工程办公室和“1+1心联行动”办公室副主任。今天这么多新闻媒体的朋友光临恳谈会,我本人和青艾工程办公室和“1+1心联行动”办公室倍感荣幸。
现在我介绍一下嘉宾:中华慈善总会副会长、青艾工程领导小组的常务副组长邓铜山先生;“1+1心联行动”百万元捐赠人,毛泽东特型演员章飞一绝先生;青艾工程形象代言人,“1+1心联行动”共同发起人白岩松先生;青艾工程“1+1心联行动”爱心妈妈翁虹女士;青艾工程顾问、“1+1心联行动”顾问罗立为先生;着名慈善家李春平先生;青艾工程办公室主任,“1+1心联行动”工程负责人张银俊女士;心理剧专家“1+1心联行动”,水之爱.四川行项目负责人刘冬威先生;宁夏人民出版社副社长哈若惠女士。
我们条幅上写的“1+1心联行动”心理剧水之爱心理援助媒体说明会,但是我们感觉到说明是单方面的,没有彼此的互动和交流,而恳谈会大家可以发挥思想,可以提问,所以希望我们这边把可以告人和不可以告人的秘密都袒露给各位媒体朋友,更希望各位媒体朋友揪出我们的尾巴穷追勐打、开诚布公,这就是我们今天谈的目的。接下来我们就有请中华慈善总会副会长邓铜山先生讲话。
邓铜山:各位来宾、各位媒体界的朋友们,大家下午好!首先我代表中华慈善总会范宝俊会长和中国教育学会顾明远会长,对各位的光临表示热烈的欢迎和衷心的感谢!
作为恳谈我理解就是用心来交谈,我们向大家说心里话,向各位来宾敞开我们的心扉,我们也希望各位来宾也向我们说心里话,对我们开展的这项活动多提宝贵的意见和建议,让我们共享这次恳谈会带给我们的成果。
今天的恳谈会的主题就是心理援助,或者叫做心理疏导。其实心理援助和心理疏导不是一个新的课题,自从有了人类它就有了心理援助和疏导的问题。俗话说你这个人要听劝告,这个劝告就是最原始、最基本的心理援助和疏导。
由于我们的援助者和疏导者世界观的不同,他的阅历、经历、能力和疏导方法的不同,因此疏导的结果也往往是不同的。随着我们社会的文明,随着我们经济的发展,随着我们环境的改变,现在人们的心理状态越来越复杂,有心理障碍的人也越来越多,心理问题在我们当今的社会上也越来越迫切。因此,现代心理学也就应运而生。在人们享受巨大的物质财富给我们带来的满足的同时,越来越多的人也在研究如何使人们在心理上获得健康和愉悦。因此心理援助和心理疏导就越来越成为我们生活当中不可或缺的部分,也就成为我们生活当中热门的话题。
5.12突发大地震,我们举国上下爱心如潮,社会各界捐出的善款、善物源源的运向山区。这些大爱、物质帮助受灾的人们重建家园,帮助他们渡过生活当中暂时的困难,在物质上的作用是巨大的。但是人的痛苦最大也莫过于生离死别,在大灾从天而降的这一刻,我们有十几万人瞬间告别了亲人,有数以百万的家园遭到了毁灭,有数以千万的人遇到很难克服的困难。
在大灾面前我们有劫后馀生的,有些人精神上萎靡不振、恶梦连连,有的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得过且过,还有的对生活产生了绝望,甚至走上了不归之路。我们感到我们能帮助这些人扬起生活的风帆,鼓励他们战胜困难的信心,唤醒他们对生活的希望,这就需要我们对他们进行心理援助和疏导。
我觉得对劫后馀生这些人心理上的帮助,在某种程度上说甚至比在物质上的帮助还要重要得多。鉴于此,在一年前我们中央电视台着名节目主持人白岩松先生,在他的倡导和策划下,在中华慈善总会、青艾工程办公室张银俊主任的组织领导下,在社会上众多爱心人士参与下,共同发起了“1+1心联行动”。
一年来他们不迟劳苦,不惧艰辛多次下四川住账篷,进课堂,他们还组织了国内外顶尖的心理专家奔赴灾区第一缐,他们举办了多次的集训班,培养了许多心理指导师,他们还办起了一批又一批的“1+1心联小屋”,用他们的实际行动为那些需要心理援助的人进行帮助。因为需要帮助的人实在太多,他们所做的这些工作,他们的影响和作用尽管非常有限,但是我相信他们会像星星之火一样燃起燎原之势。现在“1+1心联行动”逐步深入人心,在社会上广泛好评,得到党和国家领导人的肯定。
“1+1心联行动”开展以来,我们有爱心的媒体界的朋友们,给这项行动以积极的、有效的支持和帮助。你们采用了各种形式宣传这个行动,使更多的人了解这个行动,使更多的人参与了这个行动,你们也是功不可没的。
在今天的恳谈会上,我们除了想听你们对这项活动的意见以外,我要代表中华慈善总会、中国教育总会,以及千千万万灾区受到过心理援助和疏导的同胞们,向你们道一声“谢谢,你们辛苦了。”
因为心理疏导和心理援助的工作它是一个长期的、艰难的系统工程,为了把这项工程搞得更好,在这我有三点希望:
第一,要有长期作战的思想。要有连续作战、不怕疲劳的精神,千万不能虎头蛇尾,尤其是遇到困难就打退堂鼓,这样会造成恶劣的社会影响。
第二,我们进行心理上的援助和疏导,不仅要发挥我们专家的作用,更要发挥民众的作用。因为心理疏导的主人是民众,他们互相之间最了解彼此需要什么,绝对不能偏废。
第三,我们要扩大它的影响。因此在这我我非常恳切的邀请我们媒体朋友们,一如既往的来宣传我们的“1+1心联行动”,使它的影响越来越大,在社会上越来越有号召力,让社会更多的人关注这项活动,让他们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使我们“1+1心联行动”的活动沿着健康的发展不断的发展、成长。
最后,我祝愿我们今天的恳谈会取得圆满成功,祝愿我们在座的各位朋友们家庭幸福、身体健康,谢谢大家!
李扁:这个1+1前面的“1”就是对心理援助重要性的一致认同。从邓会长的讲话当中我们看到,领导的认同确实是地震后一周就让1+1心联行动正式立项的关键。我们“1+1心联行动”取得了一点点成绩,领导们一直的关怀和支持是重要基础。谢谢邓会长!
下面我们请张银俊主任谈谈“1+1心联行动”到现在做了什么,给大家做一个汇报。
张银俊:各位媒体界的朋友口袋里有一个画册,我先大致的给各位汇报一下一年来的工作。首先这个画册我们看封面,上面有白岩松跟孩子们在一起,那是我们在去年5月份的时候,我带着第一批专家团队去灾区给补课的学生做援助,我们下到他们的班级、食堂、宿舍。包括白岩松也赶过去跟孩子们在一起。
这一页(封二)讲的是我们“1+1”立项是怎么回事,包括我们的行动也是非常快的,刚刚5.12号以后,我们这边就筹备立项,然后就正式批复。
这还有一页(扉页),你看上面的编号。这个编号是绵竹市里我们心联小屋的情况,包括四川基地,还有绵竹里面挂牌心联小屋的每所学校。每所学校有命名的,有编号,里面说00几号,是谁捐款的。比如说我们在座的,白岩松先生捐款的是第四号,都有命名的。这个学校的师生情况,比如说原来是多少人,经过地震之后死了多少学生,死了多少老师,死了多少孩子,这些都有反映。每个学校的校长是谁,这个校长是要负责我们心理援助的,1+1心联小屋的专责老师是谁,志愿者是谁,都在后面标注得非常清楚,这都是一对一的。
后面(扉页背面)是一个轴缐,就是从5.12开始,这个轴缐下来每个月都干了什么,比如5月份,我带队去了都江堰。然后包括5、6、7,一直到12月,每个都有活动。后面的画册就是说5月份我们做了什么内容,有一些文字和图片的说明,这是一直到12月份。
还有就是有一个表,心理援助不仅仅是给老师做心理援助,还有物质的。因为这个心理援助是软件和硬件同时要具备的。比如说我们陪同章飞一绝先生,包括梁小龙先生给灾区的养老院、学校都带了一些什么东西,我们买了球、玩具,价钱都在后面,我们给每所心联小屋配的设备,比如说DVD、电视、电脑什么型号的,所有的钱都标在后面。为什么呢?因为我们中华慈善总会要做的就是透明、长效,那么这样看起来我们就知道钱花在哪了。这个画册我就简单讲这些。
大家每个人口袋里都有一个流程,里面都有一个这次恳谈会的流程,有一个〈心联小屋二三事〉。这是我们四川基地的董珊教授,她是心理学的专家,写的这么一个故事。
我们在绵竹板房学校建了30所心联小屋,还有培训中心,还有在成都建了一个基地。比如说天河小学的“1+1心联小屋”也就是第14号是章飞一绝先生捐助的。那么就是这个小屋里面讲了这么一个故事,我听到也很高兴。就是我们这些小屋当中,中国红十字会、青基会派了一些志愿者到我们小屋去工作。所以不管是我们的青艾小屋,还是“1+1心联行动”都有据点,所以各个机构派的志愿者都可以到小屋工作。
遵道学校的“1+1心联行动”,是20号,是北京润丰集团支持的小屋。他们现在的发展状况是,原来是我们的老师去找学生,现在就不同了,现在这些孩子会主动找老师,已经有近百人次,去找老师。原来是我们去找他,现在变成他主动有心理问题来找老师,这是我们的成绩。
第一所心联小屋,在都江堰,四川工商职业技术学院。作为第一所心联小屋,他们学校领导也非常重视,当时是中国教育会会长顾明远亲自去挂牌。这个小屋的做法也很有特点,他们是在每个班设个心理委员,当年我们的军队就是这样,“支部建在连上”。每个班有心理委员,有什么问题可以及时发现,跟老师反映情况。
李扁副主任讲,学校性教育也好,心理援助也好,“因为无所,所以不在”。他把“无所不在”这个成语拆开了。所以我们提出青艾小屋、心联小屋的措施。现在有这个小屋,好处多。我们配置基本的硬件,当然我们的资金各方面都还是不足的,现在这个小屋里面,比如说小朋友玩的沙盘、玩具,还有图书,社会各界有爱心的都往这小屋送。
第四号心联小屋,在绵竹新市学校,是白岩松支持的。这个学校有这么一个孩子,资料后面写了。这个叫钟秀君的女孩,因为之前她妈妈嫌弃她爸爸,离家出走了,到现在也没有出现。地震以后她们家的房子什么的都倒塌了,然后一家老小都在挤在一个小棚子里面。结果前一段时间他父亲投河自杀了。那么这个小孩就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但是学校老师不敢去碰,就是希望有专业的陪护,所以这个老师现在都不敢碰。出现这种情况,绵竹市教育局,也是我们1+1心联行动培训中心所在地。他们就主张呢,出现问题比较严重的小孩,要转介到这个中心来陪护、治疗。但这个教育局,这个培训中心的力量,专业技术力量也不够,就跟我们提出来,包括在博客上也发了。就是想在绵竹市教育,就是想在师培中心想建立一个更专业的培训机构,想长期做。虽然我们派的专家团队,比如说5月4号刘冬威带队去,包括我去年5.12我带队去,毕竟专家是待上半个月、一个月,最终是要走的。那我们在成都也做过培训,但是也是留不下来。现在需要把当地在校的老师们培养成专业的心理学的老师,专业的心理谘询师,所以他需要这么一个专业的培训机构,发出唿吁,大概是要365300元。他们的想法非常好,就是他们要培养自己的心理学专业人士,因为你们最终,哪怕是成都的人最终也是要走的。
那么“1+1心联行动”的开展取得了一定的影响,比如说演员梅婷准备在灾区也建两个心联小屋,并且要挂 “1+1心联行动”的牌子。这两所学校是汶川阿坝师专和都江堰四中。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多做宣传。为什么我们在画册上花了多少钱,到底是多少钱,都列出来?因为我们要做透明的机制。事要透明,钱才能透明。我们非常欢迎各位媒体朋友,了解我们这项事业,这样才能架起一个信任的桥梁。我就说这么多!
李扁:“1+1心联行动”这个模式,我们是想做,把它做成有根据地的地方。像在绵竹,算了一下有160多个学校,我们前期搞了30个学校,搞跟教育局合作来做试点。然后找个房子挂上“1+1”的牌子,挂上牌子以后大家就可以给东西。给东西,是个实物,是个信物。因为不给东西他就不欢迎你,尤其是一开始大家对外来心理援助不了解、不信任的时候,要取信于当地。完了以后对老师进行培训。他们现在绵竹有这种需求了,就是说你们天天来人,全国各地、全世界各地都来人,但是你们来了还要走。然后他们就需要有自己的心理谘询师,我得有个自己的专业团队,现在我们认为这也是很好的办法,这个心理需求值得尊重。我们“1+1心联行动”主张建立有序、专业、透明、公益的长效性心理援助机制。什么叫长效,什么叫公益,公益就是让他自己能干。
白岩松是青艾工程和“1+1心联行动”的老战友,他让全世界都知道是“1+1心联行动”,他理所当然的成为我们“1+1心联行动”和青艾工程的形象代言人,我们和和四川震区的孩子们都非常感激他,现在有请白岩松先生!
白岩松:其实我做的一切都少,只有一个多,就是话说得多。今天还是说点短话,但是也得说。在5.12大地震一周年就要来的时候,其实我想冯翔的自杀给了我很大的刺激。我觉得当时间快一年的时候,你离得远,你可能不会感觉到。但是他这样的自杀,除了他以外还一个,就是这两个干部的自杀引起了媒体的关注的时候,灾区自杀的人并不少。我们因为汶川大地震的死亡人数居然不是固定的,不断的随着自杀者的加入而不但的增加,冯翔是不是最后一个例子?我觉得在未来的时间里还是非常严重的问题。所以我就三句话:
第一句话:国家在整个汶川大地震的长期重建的过程中,心理救援并没有纳入其中。这是我作为一个媒体人我感觉非常遗憾的。我觉得政府也有必要去思考在灾后重建的时候,把心理重建纳入其中。如果要是可以的话,我觉得像“1+1心联行动”这样等等的活动应该纳入其中,当然这是政府的事情。但是政府的事情恰恰需要媒体,包括很多人去唿吁,甚至去苛责它。我很难想象心理救援不纳入灾后重建当中,我不知道怎么想的。
第二个是一定要把心理救援由“飞鸽牌”的救援改成“永久牌”的心理救援。我虽然跟1+1的关系如此紧密,但是我在几个月之前也提醒过他们不要再做像空投一样的救援。好象找了几个专家到那待一天两天,甚至十天,半个月,然后自己觉得尽到了责任,走了。其实真正取得了大多的效果?但是首先要感谢他们,做得非常的好。但是接下来在这一年的时候,面对未来的心理重建的过程中,我觉得要以永久为追求目标。我也希望“1+1心联行动”就像他们自己所说的那样,真正开始做减法。把重点开始放到在当地留下一根又一根新的火柴,可以去点亮一个又一个,比如说类似于像冯翔这样的人。我觉得你把李春平叫去,好象跟好多人聊天,好象也很开心,然后走了。但是如果我们要留下一根又一根的火柴,都是当地的,让他们有救援能力的话,也许他们就可以从蛛丝马迹中看出危险的端倪,就可以做得更实在。我觉得类似冯翔这样的自杀,应该给我们足够的提醒,我觉得不光是“1+1心联行动”,所有的心理援助都应该是这样。
最后一句话就是效果。必须追求真正有效的结果。我怕的是好象做了,其实是做给自己了,我觉得做心理救援是做给被救援者,而不是做给自己的。就像证严法师说的一句话,要对所有被帮助人说谢谢,因为他给你提供机会。这是一个角度,我觉得是很好的一个角度。那与此同时是不是让被帮助人的确得到真正的救助?
所以我觉得任何一个慈善机构或者说一个项目都不可能包罗万象,但是我希望“1+1”,因为里面有个加号,但是在操作的过程中做减法。守住自己的阵地,把这口井越打越深,就做为当地学校里面留下一个又一个心理委员和心理教师,并且能够督促他们,让他们的活动越办越好。然后在这样的空间里头把你的工作做得更好。我觉得如果是这样的项目,或者更多类似这样的项目,将来即使政府没把它纳入长期的心理救援计划当中,我们可以初定目标还有9年,因为我们去年就做了,一共是10年。已经过去了一年,还有九年。我想大家一起做,非常感谢各位,还要通过你们的记录去改变,我们也要去思考这些问题。谢谢各位!
李扁:白岩松说的这个特别对,就是上次在雅虎做访谈他也说要把这口井挖深。因为援助的需求特别大。减法,你刚才说的这个我也完全赞同,但是这个加法也要做,比如说翁虹去了,或者是“毛主席”去了,这是非常有帮助的。
白岩松:其实我只是举例,不是说不去,更要去,只是把这些人纳入永久牌的救助中,这就更有效了,那我们肯定更愿意去。
李扁:性质上是要做永久的,形式上我们是“1+1”——“飞鸽加永久”。
下面我们有一个“飞鸽牌”的刘冬威先生,这次活动是5.12的时候我们要做巡演心理剧,请您来介绍一下。
刘冬威:今天谢谢大家!我不知道大家是否已经听到这样一个概念——心理剧——它能做心理治疗或辅导吗?这短短十多天,你到底能给灾区的孩子和老师带来什么。我想今天现场所有人真正想帮助他们最关心的问题。我就在这里简单的给大家说明一下。
我不知道大家一开始进来,看到这盆花的时候有什么样的感受?它是一朵什么花?这朵花的名字?还是一个向日葵式的,太阳花。然后太阳花前面有一个水晶杯,里面会有水。然后我们是专门挑选了这个花,因为去年我们去了一次四川的几个灾区。在这过程中我们也做了一些互动,然后就是通过这样一碰花,今天向大家做一视觉化的表达。因为我发现这些孩子的生命力是非常旺盛的。但是他现在只有7、8、9、10岁,他现在的状态和生命表现出来的能量是非常脆弱的,所以现在我要给大家汇报的就是青少年还有老师,他们到底心理在想什么?我想你们非常关心。他们到底需要什么。所以今天就这盆花,我跟大家深入的来讲一下,青少年他在这样一次重大的灾难之后,他的生命发生了什么?
我们都知道,我们知道一棵树怎么成长的。现在很多家庭教育出现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在于时间阶段。在一棵成长之前,阳光往哪照是不是树就往哪长?有些树长偏了,这边的雨水多一点,这棵可能就长得茂盛一点,施的肥多一点,他可能就会旺盛一点。我们知道在我们以前做心理辅导和治疗过程中,多少悲惨的命运,就是后来他出现各种婚姻、情感障碍都是因为跟他成长的过程中受到了一些创伤。因为一个人在18岁之前,环境几乎可以对这个人起到决定性的力量。而汶川的孩子,或者我们要去的这些重灾区的孩子,他们的心理就像一棵向日葵,你看这朵花很漂亮,代表生命力。但是它的叶子已经有一些枯萎了。你想一个青少年需要阳光、水分的时候,突然发生了大地震,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样切身的感受,在我们成长的经历过程中有没有类似对我们生命影响很大的事件,这会对他的一生产生很大的影响。
所以我想跟大家说的第一点就是,对于现在灾区重建来说,我们从专业的角度就是给予他们爱心和专业的支持,绝对比水和食物更重要。因为你给他们水和食物,他们长大之后可能一个家庭被破坏了,因为内心有阴影,可能将来生完孩子教育也会有问题。但如果给他们一颗健康的心,我们少喝一口水,少吃一口饭,但是我们每喝一口水和饭之后会创造一个幸福的家庭,一个健康的人生。像美国9.11之后,美国政府有一个20年的长期心理重建计划。
我们现在的文化就相信我们眼睛现在看到的。这个水我可以看得到,所以它很重要,这个房子很重要。但是所有的水和房子都是我们从内心发出能量转化为行为一点点构建出来的,就是说我们想像大家说明第一点,他们是真的需要帮助,不是假的。就是青少年在18岁之前,包括都市中的家长都要意识到这一点。他们的孩子,包括灾区更是如此,他们在经历大地震之后需要水和阳光,那我们来讲一下心理剧能给他们带来什么。
我们知道现在整个心理治疗的流派有两种:第一种就是,看过心理访谈节目的请举一下手,我们跟大家生活结合一下。我们了解到的心理辅导和谘询就是这种交谈式的,这在心理学上是一种认知疗法。
第二种就是用行动表达。就像心理剧它有一种表演,就是我们心理剧到底能做什么?它发展了将近100年,被美国心理学协会认可的一种治疗技术,在国内我想大家可能了解得比较少,因为它在国内发展得比较晚。但是我们看我们手中有一个活动的介绍。就是这个恳谈会的流程,你把它翻到最后一页,你看这些学校,这就是我们要去做的事情。
流程上面有15所学校,你们看到这些都是我们前期经过一个月的时间沟通,当地学校主动报名希望参加的活动。因为灾区有这样一个话就是“防火、防震、防心理谘询”。是因为他们现在很难接受那种去做问卷,然后特别是孩子的逻辑思维发展起来的时候,他很难接受,就是你问他什么他也说不清楚。所以要用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
我们这次去有三种形式:第一种是针对小团体的压力缓解和疏导,这包括老师和学生群体;第二种是当地学校排的一些,就是我们给一些专业的指导,让他把生命中自发成长的力量传递给其他人。就是这些孩子安排是因为去年在10月份的时候,我们给灾区的30位老师做的培训,他们感觉这些方式老师都接受,当地也觉得不是说把它当成一个灾民或者病人,给他再贴标签给予暗示。所以这些都是他们自发报名的,我们这次活动绝对是一种平等、双向的过程。然后我们去的地区,从成都、都江堰,然后到绵竹,总共涉及到15所学校。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会用心理剧的方式,然后在现场可以发现一些问题,我们可以在现场处理。如果现场处理不了,可以我们可他交给当地的“1+1心联行动”的心理辅导老师。
所以这次的目的有两个:第一个就是用白老师说的话,我们用飞鸽牌的方式,因为现在表演的方式,或者是玩游戏的方式,但是它确实也是发展了100年多的专业技术,他们也能够接受,用这种方式帮助他们了解自己的需求。
我发现在我们接受心理治疗的过程中,大部分人去找我们做谘询或者治疗的时候,已经是该进精神病院了,他才来找我们。他家的孩子开始打人,我实在抑郁得受不了,甚至有些人自杀了,他都不知道是有心理问题。所以我们用这种方式唤起他们心理的需求。
其次,我们此行的第二个目的就像白老师刚才讲的,我们需要切实的了解现在教师他们到底需要什么样的心理援助和心理辅导,如果我们开展工作怎么跟校长接洽,每一步的工作怎么安排?我们要安排半年到一年的教师的专业心理谘询师的培训。然后飞鸽牌的用完了用永久牌的,使他们当地真正的培养一些人才,不仅可以给学校的学生做谘询,还可以给当地的老百姓做谘询。
然后活动的流程已经写得很清楚,这上面的时间都是跟当地的学校已经确定之后参加的活动。也许你们还会问,我还是不知道什么是心理剧。我现在需要请一个朋友帮一下忙,我希望大家能够我们一起来放松一点,有一个切身的体验。我们一起来看一看到底我们能做什么?
今天我请了一个也是我们媒体的朋友,是青年杂志社的(吴桐)老师。他听说我们做这个事情,就首先跟我们联系,他希望能够去灾区共同记录这个工程。但是我说你要去,你就必须知道我们到底做什么,到底能给孩子带来什么。所以我们今天来看一下,大家此时此可觉得这两天睡眠不是很好,或者是有压力的可以试一下。然后然我们来看一下我们身体的压力怎么产生的,然后在这个过程中它是怎么消失的。
我想问一下,因为之前我们只是有过简单的沟通,你最近在你的工作和生活中具体有怎样的压力或者烦恼?
吴桐:各位领导下午好!现在我就说一说我这几天一些关于情绪方面的变化。就是说近段时间在工作或者是生活方面感觉到压力很大,然后反映到情绪上面就觉得有种焦虑或者是无助,还有就是举止类的。但是在这方面来说,我现在排解的办法就是靠对于未来有一种希望,首先把工作解决好,然后再生活上的,就是给自己希望。
刘冬威:那我可以问一下问题吗?就是你可以描述一下自己现在的身体和情绪的状态,就是说如果让你形容这两天的生活,你的感觉是怎么样?
梧桐:焦虑、疲倦。
刘冬威:你可以看一下现场所有的朋友,你看一下谁感觉比较疲倦的?然后我们请他来帮忙。
梧桐:请这位朋友吧!
刘冬威:你觉得她像焦虑还是疲倦。你可以来帮一下忙吗?
女记者:可以。
刘冬威:如果你的心灵是这样一个舞台的,她在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吴桐:现在的感觉应该是在我的左边。
刘冬威:好,那如果是疲倦,那应该是一样什么样的表情状态呢?
女记者:累。我不但疲倦还有紧张。
刘冬威:现在你感受一下你的疲倦,自然的把它展现出来,没有声音。还有焦虑,你看一下。
吴桐:这位先生。
刘冬威:这位先生你可以帮一下忙吗?现在是角色扮演,不要当真。现在你觉得焦虑在你心理的哪个位置。(回答:右边)。你们有多近,大概是很近很近。你觉得焦虑在你内心有声音吗?(回答:会说话,叹气)。可以叹气吗?你觉得你现在的内心的疲倦和焦虑是哪些因素构成的?
吴桐:刚才说的就是来自于工作方面的压力。比如说做编辑工作的,经常会接触一些稿件的整理,然后稿件出来的话,就是领导上有认同度的问题。
刘冬威:就是工作上稿件多。
吴桐:稿件就是说有时候堆积可能会很多,所以你的压力会大。还有就是如果少的话,你下期还要增加多一点,也是一个压力上升。
刘冬威:那你现在找一下,就是说领导会因为稿件多给你压力的人。你可以慢慢的用心看一下。
吴桐:我看还是让他们自我推荐一下。
刘冬威:你看一下谁的感觉有点像?他会在你背后,是要捱着你的身体,拿手推着他。
罗立为:是这个力度吗?
刘冬威:好,可以保持这个力度吗?还有没有其他方面的因素?
吴桐:还有就是在时间方面的。时间主要是指现在随着年龄的增大,觉得自己能做的事情可能会比较紧迫,所以觉得还是时间方面的压力比较重。
刘冬威:你主要是担心时间过去了,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你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对你来说。
吴桐:就是说在事业上。
刘冬威:觉得事业上成就不够,时间过得太快,担心自己老掉了之后还是事业无成恩,前途的压力。你可以找人觉得也是前途有压力的。现在是角色扮演。你觉得你的前途的压力站在什么位置,(回答:左边),它会碰到你吗?(回答:碰得到)。那你把手放在他身上,慢慢的加大力度,想到前途的就是这种感觉是吗?
吴桐:对。
刘冬威:现在你找了一个人扮演你自己,你觉得谁跟你现在状态有点像?男的女的都可以,心理剧中没有性别。(回答:这位吧)。心理剧主要是肢体表达和内心体验以及寻求一种直观的感受,他没有性别之分,你现在扮演这个角色。这边还是给他压力大一点,这边压力小一点,这边不停的叹气,你现在是他的疲劳。然后如果你这样的压力,你看到自己,你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
女记者2:挺需要帮助的。
刘冬威:然后你看看这就是你自己,你现在有什么样的感觉?或者是什么样的话要说话?
吴桐:我现在想到的就是说想要冲出去,或者是向前我才能摆脱这些困扰。
刘冬威:这些东西是不是你平时看不到,但是他在你的心理?你现在看到了,你有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还是说比你想象的还有糟糕一点。
梧桐:应该是挺可怕的。
刘冬威:那我问你一个问题,比如说你平时有压力的时候,你会不会暗示自己,让自己放松一点没有压力。
吴桐:会有,会把这个压力给忽略掉。
刘冬威:就是心理剧中,各位在场的朋友都是舞台中的观众,不知道你们在平时工作中会不会压力了,我希望没有,其结果是不是压力会更大。那你现在希望他怎么做能够摆脱现在这个状态?你希望他挣脱出来吗?
吴桐:当然希望。
刘冬威:那你是希望她帮你做,还是你自己做。
吴桐:我来自己做。
刘冬威:我们现在角色互换。我们可以给他压力更紧密一点。生活中是不是有时候压力来了,我想逃避压力,结果压力更大?时起时失落这种感觉。我们我们可以四个人可以围成一个圈,手拉手。你觉得周围,你负面的情绪,是不是他们会在你的周围,就是当你想到这件事情的时候?
吴桐:对。
刘冬威:我们可以越走越近吗?给他更大的压力,再近一点,再近一点。你现在觉得舒服吗?我们还需要两位男士。
现在我需要的就是,你们扮演由这些压力产生的新的压力。我们需要六个人把他围在中间,就是你们两个站在周围,然后可以这样抱在一起,让他感觉周围是有压力的。你现在可以放松一点,你现在觉得是不是压力特别大?
吴桐:对,我现在就是想找一个空气清新器。
刘冬威:平时会有这样的感觉吗?
吴桐:会有。
刘冬威:现在几个人可以靠得更紧一点,把他贴住,你们可以抱住,就是周围的压力可以抱一起,你可以蹲下来了。你平时有没有这种的感觉?
吴桐:没有。
刘冬威:那你可以站高一点,平时是不是这种感觉?好,我们压力再靠近一点,你想不想出来。
吴桐:想。
刘冬威:要不试一下。
女记者2:他出不了。
刘冬威:对,当然压力不希望他出来,他出来你只好找别人了。你要不要努力的试一下?要不要行动一下?
吴桐:要。
刘冬威:那现在开始行动。我们压力可以再大一点。你要不要尽全力?
(几天个使劲困住吴桐,吴桐使劲全身力气,从这几个人的包围当中挤出来。大家都在使劲,吴桐最后还是拼全力突围了。)放松一点,这几个压力先站在这里,先不要走。现在你的感觉是什么?
吴桐:我感觉到就是自己终于冲破了压力出来,心里忽然间就放松了。
刘冬威:但是你看到这是你以前的焦虑。当他冲破了以后,你有什么话对他说?对你自己的焦虑。
吴桐:焦虑其实并不可怕,只要你自己勇敢面对,奋力向前。
刘冬威:刚才谁扮演他的压力?这位领导盯着,你想对工作中的压力,你想对他说些什么?
吴桐:觉得以后更多想写一些能够……
刘冬威:你对这个压力直接说。
吴桐:能让自己的稿件能够越来越得到领导的认同。
刘冬威:现在我们这几个压力和角色扮演者可以去一下角色吗?我举一个例子,就是说我不是你工作中的压力,我是刘冬威,然后你有什么话可以一个个听一下角色说的。
戚峰:我说一下。我不是你附加带出来的压力,我是戚峰。
刘冬威:下一位。
嘉宾:我不是你的焦虑,我感觉一点都不焦虑。
罗立为:我希望你每一次感觉到自己有工作上的压力的时候,你告诉自己,任何问题都会找到正确的答案,我不是你工作上的压力,我是你的朋友罗立为。
刘冬威:好,下一位。
女记者:我想说的就是该睡就睡,该吃就吃。我不是你的疲倦,我是来自宁夏的王娜。
吴峰:我想告诉你,我不是你无形中的压力我叫吴峰。我希望你就不要感觉什么东西在整天缠着你,就想象我名字一样吴峰,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挡,你可以达到任何地方。
刘冬威:最后一个问题。
嘉宾2:我想跟你说我不是你时间上的压力,我们都还很年轻。然后在成长的过程中,有些事情需要一个过程,可能需要一步步来。
刘冬威:好,谢谢大家!
我不知道大家会不会有类似的体验。就是当你把压力放在脑袋中的时候,可能越想越烦恼。当它视觉化呈现出来的时候,当他能看清楚的时候,好象没有那么可怕。我们想说的就是在心理剧团队中,每个人都是演员,包括演角色,他会获得他的体验,然后所有参与观看的观众也都能从得到与自己相关联的东西。
然后心理剧最核心的就是,我们小时候都玩过表演,像我们两三岁的时候,我扮演小公主等等的。因为表演是人成长与生俱来的天赋。小时候我们就通过模仿和表演来长大的。现在我们长大之后只能看演员的表演。但是实际上表演是能够激发我们创造性的能力。
第二点就是刚才我这位朋友叫吴桐,这只是一个开始,因为我们对压力这只是一个初步的认识,在这个过程中他会跟我们亲历四川。在这个过程中,因为压力对于我们专业人员来说,不管压力、烦恼、焦虑都是我们生命的礼物。在这里如果你能正确的面对它,我们就能找到压力的原因,同时能获得生命的成长。然后我们5.4号开始会跟吴桐一起,不仅给灾区的孩子带来的帮助,同时也会开始我们自己的生命之旅。透过我们现在的压力,看我们生命发生了什么。因为在很短的时间内,只能初步的体验一下。接下来我们的表演和辅导还要继续,可以吗?
吴桐:可以。
刘冬威:好,今天我们感谢吴桐。然后接下来我们最后一点就是说这样的心理剧演出带给孩子们之后,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因为小孩子,当他是一个小树的时候,你跟他讲了很多话,很多道理,他可能听不懂,然后从中观察他的状态,发现问题之后再给他制订系统的心理谘询和辅导计划,这就是我们要做的一点。
其次就是在这过程中,他现在生命很脆弱,你不能再次把伤口挖出来,然后再进行什么精神分析,或者是认知疗法,他这么小的生命无法承担这些。所以我们通过简单易行的方式来沟通,这样我们最终的唤醒他生命中的自愈能力。当孩子们觉得我在这个剧场中,我有能力去扮演好各种角色,获得成长的力量的时候,当他回到生活中,对他的成长是很有影响的。
另外,大家听说过笑疗没有?在这个表演中孩子们都还会笑,因为笑和表演都是人与生俱来的。
最后一个环节就是,在心理剧演出的过程中,我们通过跟孩子沟通的方式,帮助他们获得生命治愈能力。最后一点就是我们现在来听一下,大家可以先闭上眼睛,每一个人放松一点。最后一秒钟,我们看一下这个方式能给我们生命带来什么?等一会儿我们会给大家听一个声音,当你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你头脑中的第一个画面告诉我们。
大家可以闭上眼睛吗?深唿吸一次可以吗?吸气、唿气,把所有的工作和烦恼都抛到一边,现在准备听了!
(播放声音:小孩子的大笑声。)
刘冬威:你们听到了什么?翁虹,你想要的画面是什么吗?
翁虹:是我女儿天真可爱的笑脸。
刘冬威:“主席”,问一下你你想到什么画面?
章飞一绝:刚才想到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孩在笑,然后我自己就开心了。
刘冬威:给你带来的感觉是?
章飞一绝:也是快乐的
刘冬威:邓会长您的感觉是?
邓铜山:我跟刚才章飞一绝先生的感觉一样。
刘冬威:白老师您有什么画面吗?
白岩松:我觉得跟大家一样,因为这是一个很单纯的声音,我觉得不会得出很多的结论。
刘冬威:那李老师您呢?
李春平:很可爱,但是声音可以小一点。要是我有心脏病,估计就发作了。所以声音是很好听,但是可以小一点。
刘冬威:好的,谢谢!我们刚才做那个活动,最主要是要告诉大家人的生命本初是很有能量的。只要我们能够唤醒这一点,我们相信心理谘询的最终目的是助人自助,用孩子的方式跟他们沟通。
最后就是跟大家做一下减压的方式,你们工作中可以用一下。我们这个活动跟大家共同,希望了解这样一个方式的举一下手,如果大家都不希望我们可以把这个省略。就是我们现在需要用一个大笑给大家工作种减压的这个方式,也是我们带给灾区孩子的礼物。
大多数人都举手,然后我们可以起立吗?这个笑疗在西方是很着名。我们每个人起来,然后伸出我们的两个手指头。把我们的两只手伸出来。想象一下我们都回到了小时候,变成了三岁五岁的孩子,把我们现在职位什么都忘掉,让我们回到自然状态。我们现在有两个牛奶,左边一个、右边一个。然后我们先把右边的牛奶倒到左边的瓶子里,跟我一起来。然后再把这个牛奶倒到嘴巴来,然后跟我一起笑。(咦!咦!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里跟大家说一点,就是凡是你觉得笑的过程中不自然,不舒服的,说明我们生命的能量会被一些规则或者情绪给抑制着。我们再来一遍,(重复活动)。谢谢大家!
也许我们成人不适应这种方式,但是跟孩子们交流我们必须用他们的方式,这就是我们此行的目标。用一些专业,孩子们能接受的方式,给我们带来一些疏导,同时调查灾区老师现在的心理状态,以便我们为以后培养有生力量打下基础。谢谢大家!
李扁:我们这个“1+1心联行动”,我们后面一个“1”是专业团队,国际化的专业技术和中国特色的实施办法。冬威的这种办法可能对小孩更适用一些。回头我们就能看见,到灾区会对这些小孩产生什么效果。
接下来是李春平先生,大陆知名的慈善家,请李春平先生来,也希望李春平先生对青艾工程和“1+1心联行动”作出一份自己的奉献,有请李春平先生。
李春平:原来请我来是让我做奉献的啊。我也是前天才知道请我来,我是来了之后才知道内容,但是我非常高兴。我不知道在三个星期之前,我们北京慈善协会举行了一个活动,也是百家企业捐款,一个老总捐了1.8亿,我在那个活动上也捐了400万。当时播了一个大屏幕,说在密云县有一个小孩败血病,全家把房子,把所有都卖了,凑了五万块钱,一共要的是35万,他是找到了配型进行移植。当时他妈妈哭得满处找人下跪都找不到人。当时我看了这个片子很感动,在舞台上讲话的时候,我说我承诺这个小孩子的费用35万我来负担。当时我没有想到这个孩子的妈妈在人群中,她就跑到台上去了,长跪不起有半个小时。后来我也哭了,然后全场的捐款人都哭了,我心理很感动。
我觉得作为我回国20年,我捐了1.9亿,都是现金。今天这个活动我也感到很高兴,我们有这么多人,像我们知名的主持人、演员,还有同志们都在这里给他们做好事。所以我就想到了前几天报纸上有登某一些演员结婚,还有有些明星作秀,我觉得这些默默无闻做好事的人,是值得我们提倡的,我们媒体应该报道这些人,就跟当年我们学雷锋一样。我刚过完60岁生日,我妈当时教育我说你是属于党和人民的,当时是这么教育我。所以我今天我想问问你们去四川路费谁管?要不我掏路费,要10几万、20几万,这个钱我来掏。谁跟我回家拿钱。
我当年去美国的时候,我的前妻老太太,她临死的时候跟我说了一段话,她说我现在回答一个你11年前向我提出的一个问题:“那时候你问我,为什么不在美国找帅小伙,而去中国找向你这样的土包子?”她说:“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中国人这种夫唱妇随,白头到老的好风格,也看到了中国人这种滴水之恩当源泉相报,5000年文明传统的延续。”她说:“我走了,我去天堂等着你,你有一天你来看我的时候,你还是单身一个人我会很高兴。”她说:“我跟你在一起的这12年是我最幸福的12年,也是我最自私的12年。我知道你并不爱我,但是你为我付出了,谢谢”。她这时候从床铺底下拿出一份单子给我,这是她留给我的财产。就是当时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没想要她一分钱,最后她给了我。
所以当年我是被老百姓从战争中,从山洞里救出来的,不知道大家知道这个历史没有,可能现在有部电视剧在播,叫“人间情缘”,现在各个台都在播。所以我就想我应该给大家做好事。我今天来这里也没有做准备,我之前因为不知道什么内容,那我就负责路费可以吗?我这个星期一直都在忙这个活动。(关牧村)上个星期在天津举行演唱会,我包了30万,就是专门给贫困的孩子跟中老年人看。上个星期在梅兰芳大剧院,我又花了30万包了一个场,答谢这次捐款的100多个单位和企业的负责人跟他们的团伙。我觉得他们都是默默无闻的雷锋,我愿意学习他们,他比这些大明星犟多了。我也不是说大明星不好,但是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媒体应该宣传这些无名英雄们,要不然我们国家的这些优良的传统就会丢掉。
我就说这些,对的就鼓掌,不对就算了。
(大家鼓掌。)
李扁:谢谢李春平先生!认识李先生多年了,跟你打过多次电话,现在明白了,您就是对雷锋有着深刻的感情,我们现在也拍了一部电影,正在说这事,名字就是“寻找雷锋”,希望与您有更深入合作。
翁虹是青艾工程的爱心妈妈。2007年9月份的时候,她快临产的时候还参加了春暖2007我们筹办的活动,去年北京金秋绵竹师资班,翁虹又来看望我们绵竹的老师们,下面我们有请翁虹小姐。
翁虹:谢谢李主任!今天非常高兴能够跟张主任,包括青艾工程的邀请来参加恳谈会。其实我刚刚听了众多的嘉宾,以及冬威做的这样一个心理剧,心里真的百般滋味在心头,也闪过很多的画面和很多的话。因为我是跳跃性思考,没有像白大哥那么有涵养,有逻辑的去讲。
我是爱心妈妈,所以我是一个母亲,也是一个妻子,我的专业是一个演员。所以刚刚在冬威这样讲,在一个演员的职业里面可以尝到很多的人生和角色。可是我觉得真正精彩的就是我自己现实生活当中的自己。我也很感谢青艾工程给我这样的机会,像刚刚李主任也说,在我怀孕刚刚八个月的时候,我有幸能够参与到青艾工程关于青少年艾滋病防治教育的一个晚会,也有幸认识了白大哥。当时我捐赠了一个已经放在保险箱大概有差不多20年,因为我出道到现在有20年,是我在选美冠军中得到的一个纪念品。虽然不是说值多少钱,可是我觉得这个纪念意义和价值是很珍贵的。我把它捐出来给青艾工程,也是表示我的希望。
刚刚我跟张主任有点抗议跟要求,就是她有点重男轻女,就是白大哥做了这么多事情,我相比来讲我觉得做太少了。她说我怕你太忙,我说白大哥不比我更忙吗?可是他又能挤出时间,我为什么不可以呢?我说你要充分利用好我演员的专业,像冬威我有个不请之求,就是演心理剧我其实一直都很有兴趣,然后我虽然是非专业的,可是我对心理学是非常有兴趣。我从小在香港长大,也接触过很多不同的各层的心理调整专家。因为在这个演艺行业所承受的压力,像刚刚吴桐老师说,可不可以压力变成动力呢?我常常会自我调试这样的一种,要不然演员也有很多自杀的,我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如果我心理调整不好的话。所以在白大哥发起这个“1+1心联行动”的时候,我就心里激动,很踊跃,很希望能够参加。可是我觉得这一年来他们好象忘记了我的存在。我不是一个花瓶,如果是花瓶的话,我想这也是一个珍贵的古董花瓶,会装水的。
所以我希望以后能够很好利用我的演员的专业。像你刚刚说到梅婷的事情,我会亲自给她讲述我们今天这样一个恳谈会,我也希望有一个幻想或者梦想、理想,希望号召我们演艺界所有爱心的明星妈妈们,她们也是会成为心理剧的成员之一。希望她们既可以用他们的专业,又可以做好事,又可以做到爱心,一举三得,希望得到双赢的局面,我相信她们非常乐意。
当然可能我一个人还没有这么大面子,可能要请到白大哥的名义去请他们,我可能是负责执行的,我不怕累和苦。我相信所有跟我合作过的人都知道,我是一个不怕吃苦的人。大家对港台演员中的一个既有的看法当中,我应该算是一个例外。
另外我还是一个妻子和母亲。所以我希望利用我这样的一个角色和身份,去把更多的爱给我们的孩子们。孩子是一个国家人口素质、成长、智慧、发达,是一个不可忽略的族群。我们每一个人都从孩子成长,所以我在我的博客上这样说:“孩子,现在的孩子比我们那一代又更幸福,而我们又比我们的父母更幸福,是一代比一代幸福,这是象征着社会的进步,社会的文明、世界的变化,也表现我们国家的发达兴旺。”所以孩子们的教育是我们一辈子的事业,我将我的下半生的事业就是为孩子们。
希望你们给我这个机会。谢谢!
张银俊:我就翁虹小姐的话回应几句。她刚才一直在说我没有叫她。因为她是一个母亲,她家的小女儿很可爱,然后从5.12她就去了,她第一批就跟我们去了灾区,这画册里面都有她。因为我也是一个有孩子的妈妈,我儿子今年高考,我都知道当妈妈的心思,既要工作有事业,还有孩子,所以我就不太敢叫她。但是既然翁虹表态了,我觉得接下来我们也是恨不得叫这些人跟我们一块做,包括我们讲的四川彝族地区的8000艾滋孤儿,他们也很惨,就是说我们也是有孩子的母亲,恨不得天下人都来跟我们一起做,因为我们的力量是有限的。但是我想她有这么小的孩子,我都不太忍心。
翁虹:没关系,我觉得我现在所做的事情,都是为她将来的素材和榜样。没有教育孩子说自己父母能够做更多好的事情,能够为孩子做一个好榜样。我相信在座如果有孩子的父母,甚至即将成为孩子的父母们都会有这样的想法,我相信白大哥就为他自己的孩子树立了一个非常棒的榜样。
李扁:谢谢翁虹女士。恳谈会,翁虹这一番讲话,确实体现了恳谈的精神。我也记住了您的表态。
章飞一绝先生在很多影视当中重现了栩栩如生的毛泽东,他在汶川地震以后毫不犹豫的给“1+1心联行动”捐助百万元人民币,还亲临灾区抚慰创伤的孩子们,当然也到了敬老院,他是孩子们的心目中,包括老一辈人心目中的毛主席,我们有请章飞一绝先生!
章飞一绝:大家下午好!今天非常高兴来参加这次活动,跟各位朋友在一起,谈“1+1心联行动”。
一年以来,中华慈善总会为“1+1心联行动”做了大量的工作。我可以见证,因为我也跟中华慈善总会“1+1心联行动”组到过灾区,灾区人民非常感激心联行动的小组成员。
当时我在网上和报纸上,因为中华慈善总会发起了“1+1心联行动”,当时没有资金到灾区去,我看了以后,就火速向中华慈善总会联系,我说大概要多少?他说要100万左右。所以我当时就捐了101万,所以“1+1心联行动”这个组织就起来了。
然后就是说,刚刚有人说,演员捐的慈善款,还有更多的全国的慈善爱心的人士,说捐给中华慈善总的款项会不放心,我可以证明一下。因为我从小也喜欢做一些好事,包括慈善事业也赞助了很多。但是我认为中华慈善总会,搞慈善事业,献爱心,我终于找到一个组织。为什么这样说?我这101万,中华慈善总会在这用一分钱,他都要做明细帐,你哪一笔钱,用到了哪里。在中华慈善总会的捐款是非常放心,每一分钱都会用到恰到好处,会让我们捐款的人明明白白,所以大家不要有这种不好的想法。我认为我们献一份爱心,(通过这个)中华慈善总会,我认为我们找到组织了。
李扁:谢谢章飞一绝先生。为了表彰章飞一绝先生,我们聘章飞一绝先生作为中国青少年艾滋病防治教育工程的爱心大使,我们有请邓会长给章先生颁发这个牌子;有请白岩松先生颁发证书!
(颁发牌匾、证书)
李扁:下面是宁夏人民出版社副社长哈若惠,还有〈映秀的月〉的作者,专程从宁夏过来,为灾区写了一本书,有请哈社长。
哈若惠:到北京之前我们刚刚是在山东济南参加书博会,这次我们推出了一本书,就是由我身边的周红令女士写的,在5.12汶川大地震以后,她的女儿正在她的婆婆家。所以她当时是忧心如焚一路向汶川奔去。同时她的丈夫在都江堰工作,她先找到了丈夫,但是进汶川的路已经很难了。这夫妻俩在寻亲的路上,也情不自禁的加入了志愿者的行列,当然他们是心里记挂着在汶川的女儿,但是眼前这种大灾大难,他们也是伸出了援助之手。他们亲眼看到从祖国的四面八方来的朋友,同时在映秀也看到温总理站在废墟上。
在这本书里,我们红令女士她记下了她这一路寻亲的历程。这种亲历的确让我们读了以后非常震撼。虽然我们远在宁夏,但是我们的心都是在一块的。正如那天汶川大地震的时候,我们银川也是有很犟的震感。所以汶川大地震把我们全国人民的心中都联在一起。所以这份书稿到了我们出版社以后,也是形成了一个爱的传递和爱的接力。我们把稿子一遍一遍的进行统稿、编辑,终于在汶川大地震一周年之前我们推出了这本书,并且带到书市。周红令女士将这本书所有的稿费都讲捐我们慈善总会,为我们灾区的重建做贡献。作为我们出版社,读者买到一本,我们也会捐出其中的一元钱,作为我们给灾区奉献的一份爱心。
今天非常有幸来到这样一个场合,感受到一种特别的氛围。我觉得作为出版人,我们也应该积极参加这样一个心理重建的过程。不光是灾区,对于我们所有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面临多方面的压力,心理的健康对于我们民族的复兴,对于我们社会的和谐是至关重要的。所以对今天的场合,我也要代表我们宁夏人民出版社,表示我们作为出版人,在各个方面要更加关注我们心理的健康,同时我们也积极的参与到“1+1心联行动”的活动中。再次感谢大家,感谢我们中华慈善总会做的工作。谢谢大家!
李扁:我们今天是恳谈会,我们前面的时间占用了一个半小时,大家对“1+1心联行动”,对青艾工程,对中华慈善总会,还有对我们前面几位嘉宾,大家可能都有自己的想法,现在请大家自由的恳谈,大家可以自由交流。
周红令:我是一个灾区干部的爱人,当时在汶川地震的时候,他是汶川信访局的局长。所以我听说你们要去灾区,所以我有一个建议,也是心理上面的一个建议。现在灾区里的很多干部,有时候他们遇到了很多的媒体的采访。我想说的就是采访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就是给他们一些空间,不要占他们太多的时间,让他们慢慢的从悲伤中走出来。谢谢你们!
提问:我有问题想问一下白岩松老师。白老师您一直是致力于心理的救援,您对于这次心理剧或者说行动疗法,您对这样的活动是怎么看的?刚才也提到了,这种心理剧可能更适合孩子,还有比如刚才提到的一些干部,或者一些层面人的作用、疗效,您是怎么看的?
白岩松:在座的我觉得都是一个实验,疗效只能取决于那么密集的单子上,你可能看到。但是说句实话,我跟你拥有一样的疑问。所以就要看这十几场下来的实际效果怎么样?另外我觉得方向也需要有一个调整。在做了大量的心理剧,在帮助孩子的过程中,你要注意,刚才已经谈到了,很重要的是要帮着培训当地学校的心理委员和心理老师。我觉得只要方向对了就好办。
另外,我觉得经过一年的时间,过去一年任何人所做的事情,为灾区所做的事情,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我们都不该太多的苛刻,因为都是带着好心去的。但是在一年到来的时候,未来在帮助灾区做心理救援的时候,不能再犯太多的错。
另外还有很多的活动,一旦确定是有效的时候,就要坚持去做。我不太喜欢在未来的日子里,心理救援总有新的创意,那太可怕了,一年一个样,大家想到一出是一出,不好。所以我觉得现在可能“1+1”在收缩阵缐,在寻找更佳方案的过程当中,所以再给他一些时间,看这次在整个学校里面的效果怎么样?我觉得效果怎么样不是记者说了算,也不是专家说出来的,也不是翁虹或者白岩松说出来的,是孩子们和那些老师们说出来的。如果走了之后他们不说“防盗、防火,防心理救援”,那可能就是有效果。
提问:您会去吗?
白岩松:我不会去。其实我明天就去,非常密集。但是我明天跟这个活动没有关系。但是我觉得大家就是悄悄去做就好了,有些事是必须露面的,但是有些事必须是悄悄的做。谢谢!
李扁:大家还有没有疑问?对钱,对技术,对程序,就是在做的时候确实会遇到很多问题。
提问:因为我刚才没有听到大家的介绍,5.12期间,咱们心联行动怎么样去行动?大概介绍一下这期间你们做的心理援助的活动,我现在不太清楚。
李扁:刚才白岩松还问我你5.12的时候做什么,我说是这样的,我还是遵从与他之前讲的意思,就是把一口井挖深。
那么我们在成都有一个大学,成都电子机械高专,是心联行动基地;在绵竹,跟教育局合作,搞了一个“1+1心联行动培训中心”;在学校层面,在当地的160所学校当中选了30所,挂牌心联小屋。
现在灾区的心理需求很多。在学校层面,或者说心联小屋的层面,像有的学校的孩子父母失去的那种,学校里面老师不敢碰。这种孩子需要转介到教育局,或者说心联行动培训中心。虽然我们针对每一间心联小屋,对其负责老师,做了短期培训,又给她安排了一名志愿者,像川大的心理学研究生,一名督导,像成都一些高校的心理学教授、副教授。但这些并不能完全解决问题。当然,有心联小屋,确实不一样了。我们给她配一些设备、一些东西。有一些小屋,其他机构派在志愿者在其中工作。有一些小屋呢,挺有创造性,比如说,他们在每个班设心理委员,学校则有心理协会,上面是老师,工作思路很清晰。
从培训中心层面看,现在一个很突出的需求是,他们需要有长期的团队,需要培养他们自己的心理谘询师。所以我们这次去一个是要跟他们谈这个问题,就是落实培养他们的43个心理谘询师。
他们的另一个需求,就是能够处理已经出了问题的小孩。这个需要治疗力量。需要弗洛伊德床什么的。还需要职业的治疗师。怎么建立起这个功能,我们这次去,也要跟他们谈。
完了以后就是冬威的心理剧,这次是绵竹的一些学校邀请他去的。因为原来很多绵竹的学校就知道他是做心理剧的,因为他原来在西南师大做得很有名,结果他跑到北京来。但是当地的很多学校还找到西南师大,要做心理剧。就是说对孩子还是起作用的,因为小孩还是喜欢表演。像白岩松这样的,你给他搞心理剧可能没什么用。对我这样的,我反正是参加了两次没有什么感觉。心理上蒙尘太厚了么。
提问:我有个问题想问白岩松老师,就是您刚才讲到现在到汶川一周年到来之际,冯翔的自杀事件对我们有什么提醒。您觉得最大的提醒是什么时候?然后还有就是您讲到我们这个活动初定目标是9年,还会有另外的一周年、两周年。您对这个活动今后的预期是什么?
白岩松:我说的是还有九年,因为当初我们定的是10年,10年是个起码的概念。第二个我还是想跟你说,我其实不想在5.12前后是做这样的活动,如果这个活动在6月25号,或者7月5号,或者8月13号,我倒觉得更好。那么1+1为什么赶着这个时候做?因为“1+1”每个月都在做。
我其实也非常感慨,因为当时翁虹也在,当时在北京办了一个很大的班,请了很多灾区的老师来培训,一方面把他们变成火柴,可以回去点亮别人。另一方面,也让他们本人受到了救助,那个活动让我觉得我愿意给“1+1”竖大拇指的,因为这是我一直期待的事情。
冯翔给的启示其实你自己心里都有答案。一年,灾区的表面可以废墟不见,可以建出新的房子,但是心灵的废墟不可以。我觉得有时候心理的废墟可能比地震刚结束的时候还严重。我在节目里说过,甚至可以说有点大逆不道的话,我觉得在一周年庆典的时候不要太去庆祝,因为成绩放在那跑不了。但是如果都像我们有些领导说的那样,我们心理的方面,我们灾区的人民都走出了心理阴影。那么心理上有问题,像类似冯翔的人就会想,那我为什么感觉不幸福呢?他就会把自己逼上绝路,所以我觉得成绩方面,一周年不必用一种歌功颂德和喜庆去刺激太多心灵废墟还依然、还在重建过程当中的人,所以我很担心就是这个。
冯翔自杀的结点就是在4月5号的清明之后和一周年,因为要赶在一周年之前做一个宣传片,作为宣传部的副部长,要不断的陪人去北川的现场,而他的孩子就埋在山坡底下。而且在清明那几天他消失了,其实是去纪念他的儿子。所以他在10几天之后走上绝路,也许有一些导火索,虽然长久挤压,但是清明的时候刺激的,在这一周年如此高密度的,他要去讲述,他陪着一波又一波人去讲,而自己的孩子其实在底下埋着。所以我们担心的就是我们帮助者,别急着通过一周年来告诉全世界我们取得多大的成绩,我们低调一点,10年后再说来得及,成绩总是在那的。
李扁:好,谢谢!现在我们请我们青艾工程和“1+1心联行动”的顾问罗立为老师说说他的看法。
罗立为:谢谢大家!根据伊朗地震,日本坂城地震和台湾9.21地震,以及更早的上个世纪初美国旧金山的地震,还有智利大地震,心理学家统计学上的结果是,如果这一个灾民他家里死了人,这个灾民的所有亲属,他们自杀的概率是4—5%。这一个整体灾区,他们所有的灾民心理上,在靠近一周年的前后,有超过1%的人有自杀的欲望和愿望。
那么汶川地震,如果按照这个概率来计算,如果说按1%来算,他的直接灾民是1400万,也就是说有14万人要走冯翔的路,如果我们没有警惕这件事的话。
今年2月11日,某报有一个非常着名的编辑,不是他们报纸的人,是他们的另外一个新闻媒体的人,叫曾颖,他写了一篇文章,我非常愤怒。他说单纯的、纯粹的心理学上的问题是根本不存在的,灾区的老百姓需要多做实事,多干实事,他们不存在心理需要救援的地方。结果我写了一篇文章反驳,可是某报觉得打自己的耳光太难了,没有登我的文章。
我觉得其他媒体的同志可能大家都跟我当初接触心理学一样。我在去年听罗尼·博格博士和灾区老师的讲课之前,我心里边就把心理学视为伪科学。为什么?因为1950年代以来,我们在所有大学都取消了心理学。这是上个世纪后,现在心理学的恢复也就不到20年。所以我想我有这个思维定势。
我现在反思,我们有对心理学的傲慢与偏见。我在我的博客里面,把刚才我的这些认识,写了一个东西,希望大家看了我的名片上,可以看一下我的博客。我认为我是非常理解冯翔这个人,因为我今年已经快60岁了,在我这60年的经历当中,我也很多次产生过冯翔那样的想法。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需要像白岩松同志讲的那样,我们对震区的民众和孩子们进行心灵抚育,应该说叫悄悄的进村,你要直接的让受助人感觉到你对他的帮助是不知不觉的发生的。就像我们到饭店吃饭,如果服务员让我们每一秒钟都看见他,我们这个饭吃得很不愉快。如果这个服务员像幽灵一样,我们需要的时候他及时出现,我们不需要的时候他可以及时的退开,我想我们对我们救助的对象也应该这样做。
谢谢大家!
李扁:由于时间有点拖延,白岩松老师一会要回去。我们就把“水之爱”送祝福活动先做一下。
刘冬威:先给大家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个活动叫水之爱,是因为水是生命的象征,而且现在我们用水来比喻成我们对灾区孩子们祝福的希望之水,然后希望在现场今天发生所有的事情,我们能用一个真诚的心,把我们的祝福送到水里。
白岩松:上善若水,准备一个你对灾区的祝福,我在你面前过,你把它装进去。
(水之爱祝福活动)
李扁:感谢各位!
白岩松:谢谢各位!
李扁:关于“1+1心联行动”,还有“水之爱”,我们邓会长也在这,我们大家如果有什么疑义,我们可以自由交流一下!
罗立为:我想在座的新闻媒体的朋友们,你们都是对中国特色相对而言了解得比较透彻的。那么我们做心理救援的活动,我们可能有不尽人意的地方,那么你们希望我们能做成什么样?或者说就你们所见而言,我们现在还有什么空档和不足,你们可以炮轰我们,炮轰得越狠我们的工作可能相对说来更有效,可能我们更清醒一些!
我给大家讲一个去年11月我参加他们那个班的时候见到的一件事。我们班有一个老师他是重灾区的老师,他们两夫妻都是老师。当他们两夫妻把班里的孩子们最后一个推出危险的那一瞬间,妻子在半米之外刚好逃过,但是丈夫被水泥板压在这个位置(腰部)。当时妻子跟(孩子)到10多里外的地方去,然后接着她醒过来就回来找他的老公,还真看见了。27个小时,最后她的丈夫被部队把水泥板一块一块的抬起来,放在担架上走了400米,就没了。这个老师一直到我们班第四天,无论你跟她讲什么,无论她看见什么,她一点笑容都没有产生。但是到了第七天,她跟我们合影的时候,因为我知道最后这事之后我不谈这件事,我甚至不问他任何问题,我只是告诉他,你照相的时候你站在什么地方,那天我安排他站在邓会长的背后。完了以后我跟白岩松老师说,你跟这位老师合影。白老师也没有问我任何原因,他就同意了。从那天起,我注意到我们去北大,我们去鸟巢,这个老师脸上已经有了一点微微的笑容。你们大家看这个画册里面,你们看见那个就是第一张合影,我们有3/4的老师没有笑容,到了第二张合影的时候,几乎全部的老师都有了笑容。所以我从这两张大照片和这个老师的变化,我注意到心理学不是我最先思维定势判断的伪科学,而是实实在在能够指引人心的科学。所以从去年11月起我就拼命的在这方面补课,但是我希望我自己可能成为不了心理学的专家,但是我愿意做一个合格的心理学的志愿者。谢谢大家!
李扁:这个心理剧希望大家多多关注。因为刚才大家对心理剧可能没有很深的认同,所以我保守一点说,对小孩有用,但是实际上,这个技术很成熟,冬威是很成熟的专家,单场对上千人、上万人的心理剧都做过,而且效果都非常好,所以我们很有信心。希望大家多多关注我们这次行动,也希望将来能够作为长期的合作。
翁虹:我补充两句,就是关于冬威的心理剧。其实我对心理剧的认识也是源于是在1985、1986年左右,因为我那时候在香港会接触到很多国外的东西,因为当时我是个舞蹈学生,对于肢体语言和舞台有一定的认识和学习。我有一个小小的建议,因为冬威在这方面是非常权威和专业的,可是如何对孩子方面,我相信要多一点点的技巧和智慧。因为太学术性、太专业性的可能对他们有一些深度和难度,可能加一点趣味性的东西,再加上我们要他们要理解的一些心理上的东西,可能这样的结合不知道会有一些意外的惊喜或者是效果?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小小的建议。
然后我也希望未来能够跟罗老师一样,虽然我不是很专业,但是我也是跟罗老师一样的很有热忱,我一样的有兴趣,也希望能够做一个心理志愿者,能够从旁对你的一些帮助,做一个助教,谢谢大家!
刘冬威:我向大家汇报一下这次去做心理剧团体的对象和方式,还有主题。刚才我们做的那个压力活动是对老师做的,孩子不是这种。因为老师一年来面对很多的压力,然后对孩子做的是那种童话剧做自发性和创造性表演,是有剧情和故事的,孩子们做的主题是自发和创造性表演的童话剧的表演,所以是刚才没有说清楚。当然这个建议是真是非常专业的。所以是针对的不同的群体做不同的,对于教师做压力和心理辅导,对大学生是就业心理压力缓解的指导,然后对青少年做的是自发的童话剧,这就是活动的内容。
翁虹:我想问一下,那如果对老师对一些比较成年的成人们,其实是不是可以加一些我刚才所建议的,可是其实在成人的部分,可能他们也有一些这方面的技巧的东西。
刘冬威:因为心理就分成五个成面:最深层次心理治疗;第二层次是心理谘询、第三层是心理辅导;再下一个层次是心理健康教育活动;在最外面一层就是舞台演出。比如说针对现在社会的金融风暴等等问题,进行舞台演出的探讨。所以这次的定位是一种心理辅导或者是教育活动,我们刚才的活动可能会磨合在里面。另外时间有限我也可以给大家有一个沟通。
李扁:还有哪位朋友要说点意见?
提问:我刚才一直在想,我们这“1+1心联行动”是都去四川,因为我们主要是针对孩子、教师。我就想能不能把这些孩子接出来,或者有严重心理的问题,或者灾后抑郁很严重的这一部分孩子,能不能想办法就是募集一下社会的力量,就是把他们接出来一段时间,是不是能效果更好一些?因为我想他们天天在那种环境下,天天看到,然后再去回想,然后小伙伴们都是失去妈妈或者是爸爸,或者是双亲都不在,我觉得那个环境应该是影响最大的。我觉得我们再过去,他可能就是一天、十天、一个月,如果把他们从那种环境下接出来会不会更好一些。
张银俊:这个问题问得很好。其实这个想法我们一直都有,包括去年我们把灾区的30多个老师接到北京来培训。为什么把他们接来培训?如果我们为了节省费用,我们可以到他那去,因为当时想到老师们也有很沉重的心理。因为我们想在那个环境中,整天在悲哀的环境中,所以我们去年把老师接到北京来,也是我们“1+1心联行动”提出来的,不管是参加以色列老师做的培训,包括刘冬威给他们做的各种心理辅导培训,我们带他去鸟巢,并且水立方玩,还参观北京大学,因为很多老师虽然都当了老师,但是北京大学是他们向往的地方,很多老师都没来过,然后他们把在北大的照片,在北大听的课,参观他带回去。其实对于老师是一种很好的心理援助,包括我们带到(长安)大戏剧去看演出。当时白岩松老师和翁虹女士都去了,并且跟他们进行了交流,他们也见到名人,也是心理救助。但是对于孩子我甚至想把孩子带到国外去,让他更加开拓眼界。但是说心里话费用是蛮大的,这也是现在困扰的。
提问:我还是有一个意见,因为我有一个四岁的孩子,我自己带大的,所以我对孩子有一定的了解。我感觉孩子和成人的想法截然不一样。而且包括去年在灾区的时候,倪萍老师捐了100万。当时她在上海电视台做节目,她说了一句话,她说我是为了母亲捐这些钱。所以我觉得我们如果可以以孩子的角度去做一些事情,我觉得社会上好多力量都会更加原因捐助。那么我就想我们能不能青艾办下再设一个项目部,就是针对孩子的心理重建,为孩子去做这些事情。比如说我,如果你要说孩子,原来我可能捐100,我现在可能捐200。我觉得如果要从孩子,包括每一个母亲,我觉得这可能都是最柔软的地方。所以我觉得从这个角度去入手,可能得到的社会各界的力量会更大一些。
翁虹:其实这位女士讲的都非常好,我也跟大家分享一下我曾经经历过的一个事情。就是在5.12大地震的之后,我在6月初的时候应海南电视台的邀请,也是接了大概102个孩子从灾区去海南岛。他们有一个大概有15—20天的心理重建的假期。很多孩子是从来没有走出过大山,没有见过海,当然有一些比较容易开朗、活泼,也有一些比较大的,我记得有一个14岁,一个16岁,这两个孩子我没有见过他们的笑容。你跟他们讲话有一句没一句,其他比较小的孩子,因为制作单位让他们住在五星级饭店,有什么巧克力火锅,让他们玩疯了。可是有一点我会担心,像你刚刚这样说我觉得这个初衷和原意都非常好。可问题是这些孩子,他们毕竟还要回到他们原来的生活环境,他们出生的地方。他们经历过这些地方,然后要回到他原来的地方,我们也要去兼顾他后续的后遗症,所以只给他们好吃的,开拓视野,可能他们要回到原来的地方去,这种落差可能大家会有一些考虑这方面问题。
提问:我明白这个意思,但是灾后重建不是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更好。那么他是在心理极度郁闷的情况下才会有心理问题,比如说我对张主任有一个非常好的建议,我不知道行不行。比如说每年的三八妇女节或者是母亲节的时候,我们可以不可以针对母亲就做一些捐助,就是在母亲节那一天,我们来发动所有的社会力量,然后给他一个帐号,就是为了孩子。我觉得这样去做,我觉得刚才翁虹说得很好,这也是一个问题,但是我觉得这条路去摸索出来,适合我们中国的路。
翁虹:像你刚才说不仅仅在母亲节,在任何一个节日,我觉得孩子是一个族群,其实你说母亲节有很多是妈妈们,不仅要为妈妈们捐助,还要为孩子捐助,我们今天的主题是孩子,可是孩子要的是母亲,要母爱,当然也需要父爱。可是母亲节往往会比较放大一点,因为他是从我们身体里出来的,就像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对他的血缘。所以这是母亲跟孩子是分不开的。所以我觉得你刚刚的建议是非常好,我觉得也是可以去讨论和实际效果的问题,谢谢!
李扁:这个问题就比较大了,就是说组织问题,我有个基本判断。我们说今年建国60年,第一个30年叫政治的30年;第二个30年叫经济30年;第三个30年我觉得可能是我们像中华慈善总会这样的组织,我们民间社会的发育的30年。大家好的办法、好的创意太多,但是谁来做?所以也确实要靠大家来唿吁,中间还有很多路要走。每人一小步,社会一大步。
罗立为:我认为我们“1+1心联行动”或者说中华慈善总会连同在全国的分支机构所有的人,一天24小时干10年,我们的力量也非常有限。但是如果我们给灾民们做的事,通过新闻媒体来放大,请社会来关注我们的努力,关注震区民众他们现在是什么状态。如果是这么一种结合就是“1+1”的意思,新闻媒体就是中间的“+”。可能有全国,甚至全世界的民众都来关注这个问题,所以我们今天的恳谈会就希望有这么一个效果。
李扁:哪位还有提问的吗?
提问:我问一个心理技术方面的问题。我刚才也参加了心理剧,我觉得对灾后心理的救援是非常重要,然后我觉得一般灾后会有一个恐惧的心理。我认为人很多东西紧张都是由恐惧延伸的,然后对灾区的学生们或者是老师们,他们现在是肯定会有一些对未来的恐惧或者惊吓,而且现在神经受到一些伤害,就是在心理学方面,你们有没有哪些技术或者是通过你们的心理剧,比如针对性的给小孩、大人,我不知道有没有这方面的考虑。我觉得这应该是一个非常高明的导演,然后在脑袋里面有很深的印象,他就可以替代头脑中的恐惧的记忆。如果能达到这样的效果,我想往后“1+1+1……”不断的复制,那我想我们这个工程就更好,我想听一下有没有这方面的技术?
刘冬威: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我通过两点回答:第一、我们提到灾区的时候是一个很大的概念,实际上当你做心理辅导是很具体的。即使都在灾区,比如说成都的、都江堰的,绵竹的,他受到的创伤程度也都是不一样的。所以我们在做技术应用的时候,就像你刚才说的,家里房屋倒塌、双亲去世,这对于教师或者孩子,这种需要心理治疗,他们的恐惧感是很犟的。同时因为我们去年去过几次灾区,用这种心理剧的方式跟他们沟通了一下,发现那种父母双亡的孩子他们在剧里面也是不说话的。然后凡是家里面只是房子倒了,他们在这里边还觉得好玩,很快向。所以我想回答第一点就是,这次它的对象其实有很多层次的,而且心理剧不是说一次解决所有的问题。
第二、针对那种严重恐惧的我们该怎么办?这就是心理剧和其他技术最大的不同。我不知道大家是否了解(弗洛依德),他的精神分析,我们经常会听说他治疗一个案例有需要10年、8年,这得是很正常的。但是心理剧中它是用一种体验的方式来进行的。比如说在地震之后,一个孩子或者一个孩子的家长,他的孩子去世,像这样的事例应该是比较多的。他们非常遗憾,但是最后也没有看到他们的孩子。当他想到孩子的时候,他会特别的遗憾。所以说在心理剧中有这样一个技术,就是叫附加现实。就是说他不像我们做精神分析或者治疗也好,你不停的说,那么该恐惧的还是恐惧。比如说你恐惧,我让你不恐惧,这是非常困难的,你有压力我让你没有压力,这也是很困难的。
具体怎么做呢?比如说在一个剧场中,心理剧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可以运用团体的力量,共同建立一个支持性的氛围。在这个氛围中,让这个母亲回到小时候,我们把时光可以在心理剧中可以倒流,回到地震前的一刻,让让个孩子、妈妈,或者这个教师想跟孩子说的话,他肯定充满了遗憾。
其实从心理学专业的角度,这个孩子的母亲或者教师,对他心理真正产生创伤,并不是孩子去世的事件,而是他对孩子去世的事件给他带来的体验和给她带来的认知以及观念上的变化,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因为他还有遗憾。所以我们让他回到过去和孩子有一个告别仪式。当他回到现实生活当中的时候,当他想到我的孩子不见了,这个事实不会变。但是她的情绪体验会由一种新的体验代替旧的体验。
所以我们这个技术它给人带来的不仅是脑子上的变化,而是说当我想到这个事情的时候,他会有新的体验产生。我举一个例子,比如说我和穿蓝衣服的帅哥,我们两个人是好朋友,结果他把我的裸照传到网上,把我的银行帐号盗走,把我所有的积蓄都拿走。但是我在理智上,可能别人跟我说可能是人都会犯错,我的好朋友也帮过我,但是我的理智上告诉我要原谅他。
但是我想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会有情绪反映,我们无法控制。但是在这个剧场中,我们就可以让我们回到他传裸照之前,会跟他有一个沟通,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给他带来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很痛苦。所以通过有这种新的行为模式和新的体验代替旧的体验。我不知道大家对心理剧是否有更深层的了解,如果知道心理剧的大师叫(公述),我们上次请他来国内的时候,一个在武汉综合精神分析医院,那个病人做了五年的案例,那个人的病情没有太大的好转,最后他在心理剧中做了三到五年的心理剧,然后对他的情绪和行为的调整是比较大。
所以我有希望跟大家沟通一个现实,就是说我们每个人,包括每个技术在特定的时间下,它的作用是有限的。所以我们不要说这10天对孩子一生怎样。但是只要我们持续下去,我们不要看一次,我们这样坚持做一年两年,你们看最后的结果是怎么样的。而且这种技术我们发现现在整个心理学也就是治疗领域,越来越倾向于用行动的表达的技术,包括音乐、舞蹈疗法等等,而心理剧可以把这些所有的技术整合进来,运用人与生俱来的表演创造性来解决这样的问题。所以对待这样的问题,我想说的就是要客观一点。
另外如果这个技术我们坚持用下去,在一年和两年后,而且我们针对的群体要固定,它能够产生实质性的影响和变化,这是想跟大家沟通的。
李扁:好,今天占用大家很多时间,我们今天的恳谈会就到此结束。谢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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